懷璧其罪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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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璧其罪2
浮竹隊長，現在森奈很怕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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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沈沈的夜像一張大幕，籠罩著瀞靈廷，禁閉室幽暗的燈光打在古樸的木質地板上，平添了幾分莊重。
森奈抱著雙膝，縮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，禁閉室中央的木桌上，擺放著滿滿一桌美食，她神情木訥的盯著桌上的食物，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。
一番隊雖然沒收了她的斬魄刀，但並未在基本生活上苛待她，相反送來的食物比往常隊裏準備的食物更為豐盛，甚至為了照顧她的情緒，送來的飯菜都是她平日裏最愛吃的。
準備食物的人，顯然是摸清了她對食物的偏好。
只可惜，這些美味勾不起她絲毫興致，她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沒了食欲。
森奈不懂，為什麽會將她定位第一嫌疑人，她沒有任何理由去傷害那些魂魄，明明什麽都沒做，卻要這樣被懷疑。
或許是禁閉室燈光太過昏暗，森奈突然覺得有些頭暈，她嘗試著晃了晃腦袋，目光定格在那張木桌上。
墻上的照明燈晃過眼前，木桌竟然變成了兩張，森奈覺得不可思議，揉了揉眼睛，下一秒，強烈的眩暈感襲來。
一陣天旋地轉，她的眼前一黑，意識陷入了黑暗。
森奈進入了一個夢境。
在她面前，站了一群相貌模糊的人影，森奈看不清他們的臉，但是能聽到他們紛紛出口指責她，為何要殺死那些流魂街的魂魄。
“我沒有！不是我殺的！”森奈紅著眼睛哽咽道，腳步不受控地慢慢後退，試圖遠離人群，直至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。
她猛然回過頭，就見浮竹面無表情的站在身後，正垂眸望著她。
“師父！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“森奈，”浮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，“只有你的能力才能不留痕跡讓他們消失。”
“森奈，認罪吧。”爺爺朽木銀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，在他身旁站著京樂春水和山本總隊長。
三人同樣都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。
森奈驚恐地甩開浮竹的手，朝他身後跑去。
“森奈，你逃不掉的。”浮竹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。
“你逃不掉的，你逃不掉的……”人群開始齊聲重覆這句話，又如同鬼魅一般，緊緊跟隨著她。
調度不了靈力，用不了瞬步，森奈嚇得不敢回頭，只能憑借本能拼命朝前跑，直到眼前出現一處斷崖。
就在她停下腳步之際，一把刀從背後刺穿了她的胸膛。
是師父的雙魚鯉！
“為什麽……”森奈吐出一口鮮血，腳步踉蹌地又向前掙紮了幾步，強忍著劇痛將雙魚鯉的刀身抽離身體，“為什麽……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……”
她最後看了一眼浮竹，像是認命了一般，緩緩閉上眼，張開雙臂向後倒向不見底的深淵……
就在她跌向深淵，沈入無盡黑暗的瞬間，一雙手強有力地攬住她的腰，將她緊緊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。
“嗚嗚嗚，阿銀，我害怕……”
“別怕，我來了。”
市丸銀抱著森奈，面色陰沈地擡起頭，聲線顫抖著質問一名白發男子，“浮竹隊長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懷中的森奈已陷入昏迷，面色發白，嘴裏不停囈語哭泣，唇邊還沾著吐血後留下的血跡。
“不是我，真的不是我，爺爺，師父，真的不是我……嗚嗚嗚，師父，不要殺我，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浮竹的心口瞬間像是被一根針狠狠刺中，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，森奈到底是夢到了什麽，竟然覺得他會殺她……他怎麽舍得，又怎麽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……
“嗚嗚嗚，阿銀，我好怕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“別怕，別怕，我在這裏呢……”眼前的銀發少年拍著女孩的後背，神情變得柔和起來，低下頭細聲輕哄，還不忘用死霸裝的衣袖，替女孩細細拭去嘴角的血跡。
胸口的疼痛蔓延至掌心，浮竹忍不住微微屈起手指。
“浮竹隊長！森奈發燒了，情況不對勁！”市丸銀摸了摸森奈的額頭，又將指尖搭上纖細的手腕，臉上那常年掛著的面具式笑容徹底碎裂成了濃濃的擔憂。
浮竹倒吸一口涼氣，皺起眉頭盯著森奈唇邊殘留的血跡，“我請卯之花前輩過來看看。”
說著，他揮手召喚出一只地獄蝶，黑色的蝴蝶在他手掌上方飛舞了一圈，隨即翩翩隱入窗外的夜色中。
放走地獄蝶，浮竹深吸一口氣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環顧四周，最後目光定格在森奈只吃了幾口的飯菜上。
瞬間，一個不好的猜測從他心底冒出，頓時，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，蔓延至全身。
“這些食物……可能有問題……”
聞言，市丸銀猛得擡起頭，先前那種陰冷狠戾的表情重現。
“這裏可是一番隊，食物也是一番隊提供的。”
浮竹一時語塞，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市丸銀的質問，只能撇過頭，不去直視他的眼睛。
高燒讓森奈的小臉很快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紅，整個人縮在市丸銀懷中，顯得可憐又無助。
浮竹伸手想摸一摸森奈的額頭，可是他的手剛觸碰到森奈的額頭，森奈就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，整個人劇烈發抖起來，還使勁往市丸銀懷中蜷縮，嘴裏不停囈語著‘不要殺我，真的不是我’。
“浮竹隊長，現在森奈很怕你。”銀拂開浮竹的手，冷聲提醒道。
這名銀發少年，更像是守護的寶貝被人覬覦，緊緊擁著懷中的女孩，不讓他再靠近半分。
森奈在無意識地嗚咽哭泣，每一聲都像一把錘子，無聲砸在浮竹心口，這個曾經一受傷就喜歡找他撒嬌的小姑娘，現如今，已不再將他當作最信任的人了……
浮竹站起身，焦躁地在禁閉室來回踱步，當了幾百年的隊長，頭一回陷入這樣讓他心神俱亂不知所措的境地。
突然，他停下腳步，像是喃喃自語，又像是在對市丸銀說，“幾年前，技術開發局曾經研究出一種可以讓靈體陷入無限噩夢的致幻藥劑，用來懲罰關押在四十六室地下監獄的重犯，難道森奈吃下的食物裏……被下了這種藥劑？”
浮竹的心臟不可控的狠狠被揪起，像是有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，使得他呼吸都凝滯了一瞬。
“不會……”他又像自我安慰般，來回踱了幾步，“這種藥劑都是被嚴格管控，怎麽會出現在一番隊……”
銀‘嗯哼’了一聲，冷冷應道，“如果給森奈下毒之人就是四十六室呢。”
“……”浮竹猛然擡起頭，面露震驚，一雙深棕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市丸銀，似乎在無聲的詢問眼前的少年為何會有這種想法。
銀微微睜開眼，連慣用的笑容面具都懶得戴上，“森奈為何會拜你為師，想必浮竹隊長比我清楚。”
浮竹臉上的震驚久久未曾退去，兩人的沈默連帶著禁閉室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。
沈默了半晌，浮竹反覆握了握隱隱作痛的掌心，躲開了市丸銀詰問的眼神，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名少年，更不知該如何逃避內心的愧疚。
被包裹在美好外衣下的真相一旦被揭開，不知相伴百年的溫情還能留存多少。
卯之花隊長來的很及時，一同趕來的還有京樂春水。
診斷結果和浮竹猜想的一致，食物裏被下了大量的致幻毒藥，所幸森奈吃的食物並不多，再加上救治及時，勉強逃過了一劫。
“如果吃多了會怎麽樣？”銀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孩，仿佛稍一松手，就會有人來與他搶奪這個寶貝。
卯之花隊長垂下眼瞼，輕輕嘆了一口氣，“如果那樣的話……毒藥會侵蝕她的靈體和意志，讓她永遠陷入噩夢，直至意志被摧殘殆盡，在無限恐懼中死去，即便是我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也無能為力。”
“這些食物……都是森奈最愛吃的……”
銀紅著眼眶死死盯著那一桌子美味，面帶猶如惡魔般的微笑，整個人爆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寒意，讓在場的三位隊長都禁不住心口顫了顫。
“下毒了的人，還真的是下了死手。”銀咬著牙，一字一頓吐出。
看著那一桌菜，每一樣都是森奈平日裏愛吃的，浮竹的背後滲出了絲絲冷汗，藏在袖口中的手不由自主緊握成拳。
一旁的好友京樂也是狠狠捏了一把冷汗，“幸好元柳齋老師和四十六室交涉，將小森奈暫時收押在一番隊，如果在四十六室的監禁室，我們根本無權探視，可能根本發現不了森奈的異樣……”
如果森奈像平時一樣貪吃，如果他和市丸銀沒有及時趕到……浮竹再也不敢順著這個思路細想下去。
見禁閉室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，卯之花隊長用慣有的溫和口吻勸解道，“我已經處理過了，毒藥不會對森奈的靈體造成進一步的傷害……只不過……”
卯之花隊長頓了頓，眼中閃過一絲憂心，“一部分藥已經起了效果，往後的幾天她會反覆陷入夢境。”
聽到這裏，浮竹再也忍不住弓起背，劇烈咳嗽起來，待他松開捂住嘴巴的手，掌心是一抹鮮紅色的血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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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竹隊長，現在森奈很怕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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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沈沈的夜像一張大幕，籠罩著瀞靈廷，禁閉室幽暗的燈光打在古樸的木質地板上，平添了幾分莊重。
森奈抱著雙膝，縮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，禁閉室中央的木桌上，擺放著滿滿一桌美食，她神情木訥的盯著桌上的食物，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。
一番隊雖然沒收了她的斬魄刀，但並未在基本生活上苛待她，相反送來的食物比往常隊裏準備的食物更為豐盛，甚至為了照顧她的情緒，送來的飯菜都是她平日裏最愛吃的。
準備食物的人，顯然是摸清了她對食物的偏好。
只可惜，這些美味勾不起她絲毫興致，她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沒了食欲。
森奈不懂，為什麽會將她定位第一嫌疑人，她沒有任何理由去傷害那些魂魄，明明什麽都沒做，卻要這樣被懷疑。
或許是禁閉室燈光太過昏暗，森奈突然覺得有些頭暈，她嘗試著晃了晃腦袋，目光定格在那張木桌上。
墻上的照明燈晃過眼前，木桌竟然變成了兩張，森奈覺得不可思議，揉了揉眼睛，下一秒，強烈的眩暈感襲來。
一陣天旋地轉，她的眼前一黑，意識陷入了黑暗。
森奈進入了一個夢境。
在她面前，站了一群相貌模糊的人影，森奈看不清他們的臉，但是能聽到他們紛紛出口指責她，為何要殺死那些流魂街的魂魄。
“我沒有！不是我殺的！”森奈紅著眼睛哽咽道，腳步不受控地慢慢後退，試圖遠離人群，直至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。
她猛然回過頭，就見浮竹面無表情的站在身後，正垂眸望著她。
“師父！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“森奈，”浮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，“只有你的能力才能不留痕跡讓他們消失。”
“森奈，認罪吧。”爺爺朽木銀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，在他身旁站著京樂春水和山本總隊長。
三人同樣都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。
森奈驚恐地甩開浮竹的手，朝他身後跑去。
“森奈，你逃不掉的。”浮竹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。
“你逃不掉的，你逃不掉的……”人群開始齊聲重覆這句話，又如同鬼魅一般，緊緊跟隨著她。
調度不了靈力，用不了瞬步，森奈嚇得不敢回頭，只能憑借本能拼命朝前跑，直到眼前出現一處斷崖。
就在她停下腳步之際，一把刀從背後刺穿了她的胸膛。
是師父的雙魚鯉！
“為什麽……”森奈吐出一口鮮血，腳步踉蹌地又向前掙紮了幾步，強忍著劇痛將雙魚鯉的刀身抽離身體，“為什麽……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……”
她最後看了一眼浮竹，像是認命了一般，緩緩閉上眼，張開雙臂向後倒向不見底的深淵……
就在她跌向深淵，沈入無盡黑暗的瞬間，一雙手強有力地攬住她的腰，將她緊緊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。
“嗚嗚嗚，阿銀，我害怕……”
“別怕，我來了。”
市丸銀抱著森奈，面色陰沈地擡起頭，聲線顫抖著質問一名白發男子，“浮竹隊長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懷中的森奈已陷入昏迷，面色發白，嘴裏不停囈語哭泣，唇邊還沾著吐血後留下的血跡。
“不是我，真的不是我，爺爺，師父，真的不是我……嗚嗚嗚，師父，不要殺我，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浮竹的心口瞬間像是被一根針狠狠刺中，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，森奈到底是夢到了什麽，竟然覺得他會殺她……他怎麽舍得，又怎麽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……
“嗚嗚嗚，阿銀，我好怕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“別怕，別怕，我在這裏呢……”眼前的銀發少年拍著女孩的後背，神情變得柔和起來，低下頭細聲輕哄，還不忘用死霸裝的衣袖，替女孩細細拭去嘴角的血跡。
胸口的疼痛蔓延至掌心，浮竹忍不住微微屈起手指。
“浮竹隊長！森奈發燒了，情況不對勁！”市丸銀摸了摸森奈的額頭，又將指尖搭上纖細的手腕，臉上那常年掛著的面具式笑容徹底碎裂成了濃濃的擔憂。
浮竹倒吸一口涼氣，皺起眉頭盯著森奈唇邊殘留的血跡，“我請卯之花前輩過來看看。”
說著，他揮手召喚出一只地獄蝶，黑色的蝴蝶在他手掌上方飛舞了一圈，隨即翩翩隱入窗外的夜色中。
放走地獄蝶，浮竹深吸一口氣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環顧四周，最後目光定格在森奈只吃了幾口的飯菜上。
瞬間，一個不好的猜測從他心底冒出，頓時，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，蔓延至全身。
“這些食物……可能有問題……”
聞言，市丸銀猛得擡起頭，先前那種陰冷狠戾的表情重現。
“這裏可是一番隊，食物也是一番隊提供的。”
浮竹一時語塞，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市丸銀的質問，只能撇過頭，不去直視他的眼睛。
高燒讓森奈的小臉很快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紅，整個人縮在市丸銀懷中，顯得可憐又無助。
浮竹伸手想摸一摸森奈的額頭，可是他的手剛觸碰到森奈的額頭，森奈就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，整個人劇烈發抖起來，還使勁往市丸銀懷中蜷縮，嘴裏不停囈語著‘不要殺我，真的不是我’。
“浮竹隊長，現在森奈很怕你。”銀拂開浮竹的手，冷聲提醒道。
這名銀發少年，更像是守護的寶貝被人覬覦，緊緊擁著懷中的女孩，不讓他再靠近半分。
森奈在無意識地嗚咽哭泣，每一聲都像一把錘子，無聲砸在浮竹心口，這個曾經一受傷就喜歡找他撒嬌的小姑娘，現如今，已不再將他當作最信任的人了……
浮竹站起身，焦躁地在禁閉室來回踱步，當了幾百年的隊長，頭一回陷入這樣讓他心神俱亂不知所措的境地。
突然，他停下腳步，像是喃喃自語，又像是在對市丸銀說，“幾年前，技術開發局曾經研究出一種可以讓靈體陷入無限噩夢的致幻藥劑，用來懲罰關押在四十六室地下監獄的重犯，難道森奈吃下的食物裏……被下了這種藥劑？”
浮竹的心臟不可控的狠狠被揪起，像是有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，使得他呼吸都凝滯了一瞬。
“不會……”他又像自我安慰般，來回踱了幾步，“這種藥劑都是被嚴格管控，怎麽會出現在一番隊……”
銀‘嗯哼’了一聲，冷冷應道，“如果給森奈下毒之人就是四十六室呢。”
“……”浮竹猛然擡起頭，面露震驚，一雙深棕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市丸銀，似乎在無聲的詢問眼前的少年為何會有這種想法。
銀微微睜開眼，連慣用的笑容面具都懶得戴上，“森奈為何會拜你為師，想必浮竹隊長比我清楚。”
浮竹臉上的震驚久久未曾退去，兩人的沈默連帶著禁閉室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一般。
沈默了半晌，浮竹反覆握了握隱隱作痛的掌心，躲開了市丸銀詰問的眼神，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名少年，更不知該如何逃避內心的愧疚。
被包裹在美好外衣下的真相一旦被揭開，不知相伴百年的溫情還能留存多少。
卯之花隊長來的很及時，一同趕來的還有京樂春水。
診斷結果和浮竹猜想的一致，食物裏被下了大量的致幻毒藥，所幸森奈吃的食物並不多，再加上救治及時，勉強逃過了一劫。
“如果吃多了會怎麽樣？”銀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孩，仿佛稍一松手，就會有人來與他搶奪這個寶貝。
卯之花隊長垂下眼瞼，輕輕嘆了一口氣，“如果那樣的話……毒藥會侵蝕她的靈體和意志，讓她永遠陷入噩夢，直至意志被摧殘殆盡，在無限恐懼中死去，即便是我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也無能為力。”
“這些食物……都是森奈最愛吃的……”
銀紅著眼眶死死盯著那一桌子美味，面帶猶如惡魔般的微笑，整個人爆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寒意，讓在場的三位隊長都禁不住心口顫了顫。
“下毒了的人，還真的是下了死手。”銀咬著牙，一字一頓吐出。
看著那一桌菜，每一樣都是森奈平日裏愛吃的，浮竹的背後滲出了絲絲冷汗，藏在袖口中的手不由自主緊握成拳。
一旁的好友京樂也是狠狠捏了一把冷汗，“幸好元柳齋老師和四十六室交涉，將小森奈暫時收押在一番隊，如果在四十六室的監禁室，我們根本無權探視，可能根本發現不了森奈的異樣……”
如果森奈像平時一樣貪吃，如果他和市丸銀沒有及時趕到……浮竹再也不敢順著這個思路細想下去。
見禁閉室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，卯之花隊長用慣有的溫和口吻勸解道，“我已經處理過了，毒藥不會對森奈的靈體造成進一步的傷害……只不過……”
卯之花隊長頓了頓，眼中閃過一絲憂心，“一部分藥已經起了效果，往後的幾天她會反覆陷入夢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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